内容提要：本册叙曹操专权，威压先帝，把刘备留在许都。刘备知道曹操忌他，假装在家灌园种菜。一天，曹、刘谈论当世英雄，曹操指出：“天下英雄，淮使君与操。”刘备大惊。那时，董承受了先帝血诏，与刘备订立盟约，共讨曹操。刘备便借讨袁术之名，到徐州斩了刺史车胃，打算另开局面。（共118页）
1 汉献帝建安三年（公元一九八年），曹操破了徐州，杀了吕布，休息了几天，便传令班师。徐州的百姓拥挤在路上，要求留下刘备治理徐州。
2 曹操传见百姓，告诉他们：“刘将军立了大功，要去朝见皇帝。待他得了爵位，再来治理徐州。”
3 百姓拜谢去后，曹操委派车骑将军车胃为徐州刺史，便率领大军，和刘备弟兄同往许昌来。
4 回到许昌，曹操封赏了出征人员，把刘备安排在相府附近一个宅院里住下。
5 第二天，操把刘备带了到朝堂，朝见献帝。先帝问起刘备的家世。刘备奏称是中山靖王的子孙。
6 先帝叫人查了家谱，刘备应是他的叔父。他正因曹操弄权，国家大事做不得主，便想重用刘备，做个帮手。当时就封刘备为左将军宜城亭侯，设宴款待。
7 曹操回到相府，谟士们都说先帝认刘备为皇叔，恐于丞相无益。曹操笑道：“他做了皇叔，我用皇帝的命令支使他，他便不敢不从了。”
8 一天，谟士程昱功他废了先帝，自做皇帝。曹操道：“时候未到，不能轻动。明天我请主上出城打猎，侃侃动静再说。”
9 于是，他挑选了马匹、猎犬、弓箭，派兵士到城外准备围场，然后进宫请先帝出城打猎。先帝虽然不愿去，却不敢不从。
10 到了围场，开始打猎。先帝看见草丛里窜出一白兔，回头对刘备道：“我要看皇叔射猎。”
11 刘备领命，弯弓射了一箭，正中那兔。先帝喝彩道：“皇叔可说是神箭！”
12 一行人转过土坡，猎犬从树林里赶出一头大鹿来。先帝弯弓搭箭，连发三箭，没有射中。
13 他回头对曹操道：“丞相射一下看。”曹操放马上前，就在先帝手里，拿来了宝雕弓和金鈚箭。
14 他拉满弓弦，飕的一声，一箭射中鹿背，那鹿登时倒在草中。
15 文武百官看见了金鈚箭，只当是先帝射中了鹿，都向他高呼万岁。曹操放马遮在先帝前面，迎受欢呼。
16 百官见了，大为惊异，却恼了刘备后面的关羽。他提刀拍马，要冲去杀曹操。刘备慌忙向他摇手，他只得忍气勒住了马。
17 刘备上前向曹操贺道：“丞相神箭，天下少有。”曹操笑道：“这是天资的洪福呢。”就把弓箭带在身上，不再还给先帝。
18 围猎完了，刘备弟兄回城歇息。关羽问刘备道：“曹操无礼，我要杀他，兄长为什么阻止？”刘备道：“满场都是曹操心腹，一动手也许伤了主上，如何使得！”
19 关羽叹道：“今天不杀他，以后他定要扰乱国家。”刘备摇手道：“这种事，千万不能说出去。”
20 再说，先帝回到宫中，想起曹操专横的情形，不禁流下泪来。他对伏皇后说了今天围猎的事情，料定曹操不怀善意。
21 伏皇后道：“满朝公卿，难道没有一个能救我们的？”先帝还没答话，外面进来一个人，叫道：“主上勿忧，我推举一个可以除奸的人物。”
22 先帝看时，却是伏后的父亲伏完，就抹了眼泪，问他推举何人。伏完道：“车骑将军国舅董承，是个忠心为国的人。”
23 先帝稍稍安心，要把董承召进宫来商量。伏完却怕曹操耳目众多，容易泄漏机密，劝先帝预先写下密诏，赐给董承，令他回家去看。
24 先帝听了，一面令伏完去召董承，一面咬破指尖，用血写成一道诏书。
25 然后取出一条玉带，令伏后拆开线缝，把血诏放在衬里。重新密密缝好，系在身上。
26 董承来到宫里，先帝慰劳了一番，就和他同道功臣阁上，先看了中间的高祖画像，叹道：“祖宗这样英雄，子孙却这样懦弱！”
27 董承不敢说话。先帝却又指着张良，萧何的画像道：“这二人辅佐高祖，打平天下，立下大功；国舅将来，也就象他们一样，立在我的身旁。”
28 董承恐慌道：“我可没有一点功劳啊。”先帝解下玉带，交与董承道：“你系上这条带，就象在我身边了。”
29 董承接了玉带，倒身拜谢。先帝轻声道：“回家仔细看看，不要负了我一片意思。”
30 董承猜到了几分，便把玉带系在身上，向先帝拜辞。走出宫门，曹操早已得到消息，正在门前等候。董承慌忙施礼。
31 曹操笑道：“好一条玉带，给我看看。”董承知道带里定有密诏，不敢解下。曹操向随从的武士喝道：“替国舅解带！”
32 武士上前取了玉带，送给曹操。曹操拿在手里，仔细翻看，看不出有什么破绽。
33 曹操把玉带系在身上，对随从们道：“大小怎么样？”随从们齐声道：“好，好极了。”
34 曹操要董承把玉带转送给他。董承推说是主上所赐，不敢转送。曹操微笑道：“这带里恐怕别有道理吧？”董承惶恐道：“那怎么敢？丞相倘要，留下就是。”
35 曹操笑道：“我说着玩。主上赐给你的，我怎么好拿。”便把玉带解下，还给董承。
36 董承回到家里，晚上，独自关上了书房门，拿出玉带就在烛下反复细看，看不出什么东西。
37 他暗想：主上再三叮嘱，要我细看，其中必有道理。忽然看到一处衬缝上缝的是新线，连忙撕开，拿到了一块白绢，却是先帝的血字诏书。诏书里要他联络忠义之士，声讨曹操。
38 他把血诏放在桌上，细想办法，一夜不曾合眼，办法却没有想定。天亮时候，竟靠着桌子睡熟了。
39 侍郎王子服一早来看董承。他是熟客，不用管门的通报就进了书房；看见董承袖下压着的一幅白绢，轻轻抽了出来。
40 王子服见是一道血诏，觉得又凌楚，又愤恨，默默地看完了，就放进了袖筒里。
41 他叫醒了董承。董承不见诏书，慌乱起来，王子服道：“你要杀曹公，我就出首去。”董承急得双眼流泪道：”倘然如此，害了主上。“
42 王子服说了真心话，并将血诏交还给董承，却是愿和董承同心合力去对付曹操。董承大喜，那出一幅白绢写了盟约，都具上了名字。
43 两人正在商议，家人来报；议郎吴硕和校尉种辑前来拜访。董承喜道：“这两个都是有肝胆的，可以一同商量。”
44 他使王子服躲在屏风后面，就把种辑、吴硕请进书房，谈起了那天城外打猎的事情，种、吴二人都十分愤恨。
45 话声未完，屏风后周出王子服，指着二人道：“你们要杀曹丞相，我去出首，董国舅便是见证。”种辑大怒道：“负心贼，你依附奸臣，我们死了也强如你活着。”
46 董承慌忙说明原因，拿出血诏给二人看了。种、吴都愿在盟约上具名。王子服道：“还有将军吴子兰和我们同心，且去请来，一同签具。”
47 王子服去把吴子兰请来。他看了血诏，也伤心落泪就和种辑、吴硕，一齐在盟约上具了名。
48 董承在后堂设下酒席，与四人一面饮酒，一面商量。家人来报：西凉太守马腾前来求见。董承道：“说我病了不能接见。”
49 一会儿，家人有来告禀：“马太守说昨天亲见国舅从宫中出来，今天为什么推病不见？现在坐在厅堂上生气。”董承只得站起身来，对众官道：“诸公宽饮一杯，我出去看看。”
50 他和马腾见相见了。马腾道：“我就要动身回西凉，特地来告辞，国舅为什么不肯接见？”董承推说得了疾病。马腾望望他的脸色道：“满面红光，哪来急病？”
51 董承一时对答不上。马腾长叹道：“都不是有肝胆的人！”便起身走出厅堂。董承慌忙挽留。马腾道：“曹操专横，连我也满心气愤，你是国舅，怎么能看他横行？”
52 董承只怕他不是真话，故意吃惊道：“曹丞相是朝廷大臣，太守怎么说这般话？”马腾大怒道：“跟贪生怕死的人有什么说的！”便大步走下阶沿。
53 董承转忧为喜，跑上一步，拦住马腾，说道：“请勿发怒，且到书房看一件东西去。”
54 二人到了书房，董承拿出血诏给马腾看了，马腾怒气勃勃地说：“我在西凉有十万人马；只等国舅动手，便当起兵前来接应。”
55 董承大喜，请他到后堂和王子服等相见，又拿出盟约请他具了名。马腾道：“刘备很重义气，又是皇叔，可以约他相助。”待我去找他探探口气。”
56 就在当天晚上，董承带了血诏，来见刘备。刘备把他迎到小阁里坐定，备酒相待，问起来意。董承道：“前天在围场中间，令弟要杀曹操，将军为什么劝阻？”
57 刘备大惊道：“国舅如何知道？”董承道：“别人不知，我却看见。朝廷大臣个个有令弟这样胆气，还怕什么曹操！”
58 刘备含含糊糊，说曹操没有什么不好。董承怒道：“你是汉朝皇叔，却说曹操好话！”刘备道：“只怕国舅不是真心，我也不敢实说呢。”董承拿出血诏，交给刘备。
59 刘备看了，愤怒地道：“我一定竭尽心力，帮助国舅除歼。”便在盟约上面具上名字。
60 董承指点盟约道：“现在已有七人，我准备再约三位，一同商量。”刘备道：“曹操势大，我们要十分小心，免得泄漏。”二人谈到五更，方才分别。
61 刘备只怕曹操见疑，便足不出门，每日只在后园种菜，亲自浇灌。关羽、张飞都道：“大哥为什么不留心天下大事，却做这样小事？”刘备笑道：“我自有道理。”
62 一天，关、张二人到郊外联系弓箭去了，刘备独在田园里浇菜，突然许诸和张辽带了数十人直闯进来。
63 刘备暗暗吃惊，只得换了衣冠，与许诸、张辽往丞相府来。
64 曹操一见刘备，笑道：“你在家做的好大事！”吓得刘备面如土色，不知怎么回答才好。
65 曹操却抓住刘备的手往后园走着说：“你的菜种的不坏呀！”刘备这才放下心来说：“那不过消遣消遣罢了。”
66 曹操引刘备登上一座小亭，说起去年征张绣时，路上缺水，将士口渴，他用贬虚指，说前面有座梅林，大家想起梅子，口里生津，就止了口渴。
67 说着，即与刘备对面坐下。待从把酒给他们斟上，两个人就对喝起来。
68 正喝着酒，忽然天空阴云密布，大雨将来，云层里好象有龙在翻腾。曹操就与刘备到栏杆边去观望，他从龙的变化谈到当时的英雄。
69 曹操道：“没见过面，总有闻过名的。”刘备犹豫道：“淮南袁术，兵多粮足，可算是当世英雄了。”曹操哈哈大笑道：“他已是坟墓里的枯骨，我迟早要除掉他！”
70 刘备又说河北袁绍，如今虎踞冀州，部下很多谋士勇将，一定是英雄了。曹操又摇头大笑道：“袁绍好谋无断，干大事而借身，见小利则忘命，不能算英雄。”
71 刘备又说出荆州刘表，江东孙策，益州刘璋等人。曹操听了，不住地摇头大笑，说那些人都够不上称英雄。
72 刘备道：“除了这几个，简直想不出了。”曹操回到桌边坐下，满满地喝了一杯，笑道：“一个英雄人物，应胸怀大志，腹有良谋，对于天下事要无所不知，无所不晓。”
73 刘备忙问：“这样的英雄，谁能称得？“曹操就指指刘备有指指自己，说当世的英雄，只有他们两个。
74 刘备听了，暗吃一惊，手上的筷子，不觉落在地上。就在这时，天空响了一个闷雷。
75 刘备乘机从容地拾起筷子道：”这雷响得可怕，把我的筷子都震掉了！“曹操大笑道：”大丈夫也怕打雷吗？”刘备道：“这样响的雷，怎么不怕？”
76 曹操见他这等胆小，倒把满腹疑忌都消了，开怀畅饮起来。一阵雨过，忽见有两个人急急慌慌撞进后园来。
77 曹操看时，却是关羽、张飞。原来二人回城，听说刘备被曹操请去，只怕出事，便慌忙赶来，看见刘备和曹操对坐喝酒，方才放心，救灾亭前行礼。
78 曹操问他们哪里来。关羽说：“听得丞相和大哥饮酒，特来舞剑助兴。”曹操笑道：“这里不是‘鸿门宴’，哪用项庄、项伯？”就叫人斟酒给二人喝。
79 散席后，刘备弟兄辞了曹操回来。关羽道：“今天险些下熬了我们两个。”刘备把受惊落筷的事告诉关、张二人。
80 第二天，曹操又把刘备请去。正在饮酒，忽然来了探报，说公孙瓒被袁绍攻破，已经全家自杀；目今袁绍势力大盛，连袁术也准备投他去了。
81 刘备想起从前和公孙瓒的交情，暗暗伤心，又牵挂着赵云的下落；左思右想，忽然得了一个脱身之计。
82 第二天，曹操和刘备去见过先帝，当天派副将朱灵、路绍，点了五万人马交给刘备指挥。
83 刘备回到寓中，收拾了军器鞍马，挂了将军印，立即起程。董承赶快来相送，轻声道：“皇叔不要望了盟约。”刘备道：“国舅放心，我此去就有一番作为。”
84 刘备望了董承，催军前进。张飞问道：“这番出兵，为什么这样慌张：”刘备吁了口气说：“我是笼中鸟，网中鱼，这一来，就象鱼入大海，鸟上青云。”
85 再说刘备的军马出发后，曹操的谋士郭嘉、程昱查点了钱粮刚回来，听到这事，慌忙来见曹操谏阻。
86 曹操听了，连连点头，更吩咐许诸带五百精兵，把刘备追回许都来。
87 许诸奉令，挑选兵丁，跳上战马，出城来追刘备；追了半日，已经望见刘备的营寨。
88 他进了寨见了刘备说了来意，刘备道：“我奉命出征，见过主上，又受了丞相亲口托付。现在大军已发，不便在回，请将军回见丞相，代为禀复。”
89 许诸暗想：“丞相与他一向交好，此番不曾叫我来厮杀，只能把他的话回复，等丞相另行决定。”便向刘备告辞。
90 他回到许都，见曹操回复。程昱、郭嘉道：“刘备不肯回来，可见不怀好意。”曹操想了一会道：“是我差他去的，不便反悔；况且有朱灵、路昭两人在军中，料他也不敢变心。”便不再派人追赶。
91 刘备日夜赶路，到了徐州，刺史车胃把他迎进城去。孙乾、糜竺等都来参见。
92 刘备安顿了兵马，差人探听袁术情况。探子回报，说袁术已经离开淮南，不久就要来到徐州。
93 刘备和关、张、朱、路四将，带起五万人马，向袁术来路迎去，遇着了袁术的先锋纪灵，边列开阵势，拦住去路。
94 纪灵出阵喝问。刘备还未答话，张飞已经拍马舞矛，冲杀过去。
95 战不到十合，张飞大喝一声，把纪灵刺下马来。
96 袁术听到前部大败，慌忙令兵来救。刘备挥鞭指点道：“我奉诏讨你，你赶快下马投降。”袁术嘛道：“你不过是个织草席、打草鞋的，敢说大话！”
97 刘备把手一招，关羽、张飞两路兵杀出。袁术抵挡不住，大败奔逃，连粮草车仗都丢了。
98 袁术逃到江亭，只剩下一千多个老弱残兵。天气炎热，又失了粮草，只剩下三十角斗麦子，分派给兵士，谁也吃不饱。
99 袁术气的病了，躺在床上呻呤。肚子饿了，厨子送上一碗粗麦饭，袁术过惯奢侈的生活，尝了一口，怎么也吞不下去。
100 他推开麦饭，吩咐厨子：“不吃了。拿些蜜水来喝吧。”厨子双手一摊道：“只有血水，哪来的蜜水？”
101 袁术听了，气愤交并，大叫一声，倒在床上；血大块大块地吐了出来，挨到半夜就死了。残兵没有主，也各自散去。
102 刘备探得袁术以死，便收降残兵，回到徐州，写表申报朝廷，同时写了封信给曹操。有令朱灵、路昭二将先回许昌，留下军马保守徐州。
103 朱、路二人回到许都，报告曹操。曹操大怒道：“谁许你们把军马留在徐州！”便喝武士把二人推出斩首。荀彧劝道：“权在刘备，不能由他二人作主。”
104 曹操低头一想，赦了二人，便和荀彧商量对策。荀彧道：“可以写信给车胃，教他就在徐州除了刘备，十分省事。”
105 曹操马上写信，挑了一个干练的心腹，把信送给车胃去。
106 那人来到徐州，见了车胃，送上书信。车胃便请陈登来商量。陈登道：“这事不难。刘备在城外安抚百姓，将军只在城边伏下一支兵，待他回来，一刀就结果了他。”
107 车胃大喜，急忙准备去了。哪知陈登和刘备素来交好，出了公厅，飞马去寻找刘备。
108 他在半路上遇到关羽、张飞，就一一说了。张飞大怒，一抖丈八蛇矛，就要跑回城去找车胃厮杀。
109 关羽拦住了他说：“莽撞不得。车胃在城边埋伏兵丁，急了就闭门据守，急切破不得他。”张飞叫道：“总不该饶他活命！”关羽却轻轻说出一条计策来。
110 陈登听了计策，愿为内应，先回城去了。当夜三更，关羽令兵士们打起曹军的旗号，来到城边叫门，说上张辽奉曹丞相命令，带人马前来接应。
111 车胃得报，有些疑惑，只是城外催得紧，就披挂上马带了一千步兵，出城过了吊桥，大叫：“张将军在那里？”
112 火光中闪出关羽，提刀纵马，直取车胃，大骂道：“你怎敢存心不良，要害我大哥？”车胃大惊，拔马便走。
113 哪知吊桥已经拽起，城上射下了乱箭。火把光中，指挥射箭的正是陈登。
114 车胃只得绕城奔走，被关羽从后面赶来，一刀砍倒。
115 关羽向城边大叫道：“反贼车胃，被我杀了，不关别人之事，投降的就免死。”伏兵听见了，都出来投降。
116 陈登开了城，迎进关羽。关羽安民已毕，便教张飞与陈登留守城池，自己出城去迎接刘备。
117 刘备听说斩了车胃，大惊道：“车胃是曹操心腹，如果曹操兴兵问罪，怎么对付？”关羽道：“有我与三弟抵御。”
118 刘备回到城中，满城百姓都来迎接，告道：“从此有将军治理徐州了。”刘备谢了一番，怀着满腹心事，和关、张、陈登商量对付曹操的事情去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