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4日,河南兰考一场大火刺痛了公众的心。
7名孤儿命殒大火,他们的“妈妈”袁厉害20年来收养了百名弃婴,其规模已相当于一家民间孤儿院。但火灾之后收养被叫停,“爱心妈妈”失去孩子后的眼泪又心碎了世人。
心碎背后,是我国相当一部分民间孤儿院“不出事自生自灭,出事后一散了之”的尴尬现实。
“由于未走政府审批程序,我国大多数民间孤儿院处于‘合情不合法’的境地。”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、国家民政部特聘专家王名向中国青年报记者分析,“民间孤儿院的大方向是合法化,清晰的准入标准是第一步。”
如何“叫停”袁厉害式爱心困局?
民间抚养成孤儿救助“主力”之一?
2010年年初,四川男子姜林自筹的重庆森森孤儿院因“未经审批”解散;2004年,河南省文楼村村民为百名艾滋孤儿建起孤儿院,被政府解散……袁厉害式的命运不是首次上演。
“截至目前,没人能确切说清我国有多少民间孤儿院。但我知道未经民政部门审批的个人收养情况,是普遍存在的。”王名告诉记者。
下面这组数字,或许能佐证民间抚养的“蓬勃”。据兰考火灾后民政部消息:我国现有孤儿共约61.5万名,其中由民政部门儿童福利机构养育的有10.9万名,由亲属养育、其他监护人抚养和一些个人、民间机构抚养的孤儿有50多万名。
初步估算,非政府力量的收养,能占到80%以上。
诸多媒体调查也在向社会揭示民间抚养力量的“不可或缺”。据央视报道,我国仅2%的县配备了官办的儿童福利院,大量孤儿被“袁厉害们”抚养着。
据中国青年报记者梳理,在安徽颍上县,就有一度是全国最大民间孤儿院的“王家玉孤儿院”,其先后共收养过503名孤儿;在湖南常德,普通农民杨绍军创办的阳光孤儿院收养了500多名孩子;在河南濮阳,一名由普通油田工人石丽梅创办的“梦翔培智园”,近十年间共收养14名残障儿童;在山西太原,普通农妇杨云仙在15年间抚养了40多个孩子,自办福利院“伯达尼之家”;在辽宁鞍山,摆摊卖水果为生的郑安宏抚养了11个孩子……
“民间收养作为官方福利机构的有效补充,发挥着十分重大的作用。有些被媒体报道后而被政府部门所知,而更多的不为人所了解。”王名总结。
【3】